妄殊

bg战士,夹心爱好者,纸片人摩多,ifd和jj同名。
写文不是为了开车,所以车随缘。

(咒回乙女)镜中人 111

尽管咒术高专和普通人类学校差别很大,毕业生该有的典礼也是简单地办了一下。夜蛾正道送上了标准的祝语,后辈们献上美丽的花束,然后就到了依依惜别的桥段——

不过对象也就夏油杰一个人而已。

虽然加贺见清和与五条悟目前的身份和自由咒术师差不了多少,可到底还是以高专为中心。只有夏油杰,他将独自走向更远的地方。

“嘛……肯定会经常回来就是了。”将高专制服褪下、黑色中长发也散落下来的少年笑眯眯地拍了拍抱着他流泪的灰原雄的肩膀,“毕竟一直在旅途上也挺不方便的。”

要去更远的地方看什么呢?

夏油杰不会将更具体的东西解释给同伴们,因为他也不确定这到底是梦想还是妄想。

——他想去看看,这世上还有多少“美美子”与“菜菜子”。

志同道合的伙伴们会每日竭尽全力去保护非术师,可咒术师呢?会不会有更多年幼的、对自己的力量一无所知的、或者天生并不强大的咒术师们在遭受着双胞胎姐妹那般的对待呢?

尽管确立了新的“正论”,夏油杰也不曾认为自己想要保护弱者的信念是错误的——最起码不是完全错误的。

那究竟是哪里产生了差错呢?

在见到美美子和菜菜子的时候,夏油杰才模糊有了个概念——

他一直,将咒术师排出了“弱者”的范围。

一直高高在上俯视非术师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过:咒术师从来都是不和“强大”是划等号的。弱小的鬣狗成群结队也可以逼退捕猎的狮子,人类的智慧比起动物更是绝佳的优势——即使是非术师,也可以通过精心筹划来夺走咒术师的尊严和性命。

所以他才会被未曾想到的死亡打乱了阵脚,差一点就走上了另一条不能回头的道路。

不过没关系,只是“差点”而已。

既然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夏油杰就不能让自己忽视掉了。更多的同伴在保护着非术师,那就让他一个去尝试一下也可以吧?

让他去——保护弱小的咒术师。

不是替更弱的咒术师给任务收尾,也不是将他们难以承担的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而是真正、切实地让他们能够以自己的意志做出选择。

说的冠冕堂皇一点,这种可以说是收买人心的举动是为了咒术界的未来,但于私心而言,夏油杰可以坦然承认这是为了他自己。

不是出于什么“大义”或者“意义”,他只是想随着心意走一程而已,反正人类总是喜欢做徒劳无功的事,不是吗?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肯定会后悔的。

——那可就违背“正论”了。





夏油杰出发了,轻装从简,只带了他觉得不能留下的东西;家入硝子留在高专一边继续医师的工作一边备考;加贺见清和与五条悟则同计划的一样,先回了五条家。

尽管还没到二十岁的成年年龄,已经从高专毕业、成为咒术界现任最强的特级咒术师五条悟毫无疑问已经有了继承家主的资格,这次回去主要就是商讨这件头等大事。

其实说是“商讨”,讨论的也不是“五条悟现在能不能继承家主之位”这种问题。比起其他两家还可以凭实力和继承了祖传术式的人抢一下家主的位置,“继承[无下限术式]和[六眼]的人必为家主”则是五条家的铁律,毕竟没有[六眼]的人根本无法发挥出[无下限术式]的极致,更遑论和其他两家争个高低了。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原则的五条家人不会有不识趣地想争权的人。

——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不会争夺“家主”的权力。

[六眼]和[无下限术式]并不是总能无缝衔接地出现在五条家中,更别说同时被一个人继承了,时间久了,总有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家主的地位和权力是没有办法攫取的,可要是家主并不把全部心思放在家族上呢?

五条悟行走在外就是五条家的招牌,那也就不会有太多人不长眼地想来找麻烦,五条家的地位没有任何可担心的。而他从小就是副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样子,对五条家的家业也不甚关心,如果他再稍微放点权,或者干脆做甩手掌柜的话——

是在是太合某些人的心意了。

不过那可是五条悟。

不关心不代表他做这种管理的工作会捉襟见肘,更不意味着有人可以偷偷架空他。

因此他回来了,和加贺见清和一起。

“呀……该怎么说,”换上了正经的和服、却毫无形象地倚在矮桌上的人开了口:“好久不见?”

归来的少年第一次坐在了正中间的主位上,连“家主”都只能坐在他的右手边,其中的含义不需要任何置疑——

五条家,要易主了。

或者更应该说,兢兢业业的管家要将一切还给本来的主人。

揣摩不透少年的意图,列坐两侧的家臣均微微躬身、仿佛身前的榻榻米上开了花一般,没有回话,也没有与他对视。

加贺见清和并没有一同出席,倒不是有人阻止,只是她还有别的事要做。不过她也通过约束共享了五条悟的视听,保证不会有什么错漏。

“我也不想这么兴师动众的,但是没办法,只能麻烦各位都来一趟了。”嘴上说着敬语,五条悟却显然没有半点恭敬这些比他年长得多的人的意思,“不过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就说两件事。”

“第一,”他懒懒散散地伸出一根指头,“五条家,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家主了。”

没人会说“这不合礼节”这样的蠢话,仪式可以之后再补,要关注的也不是这第一件事。

“恭贺家主。”

异口同声的道贺响起,让五条悟挑了下眉梢。

“为了避免有些人不明白,所以我要强调一下——”

“‘五条’,是我五条悟的‘五条’。”少年悠悠说道:“换句话说就是我的一言堂,让我不高兴的立刻除籍,这点千万要记住了。”

尽管这话嚣张无礼到了极点,得来的也只有一片默认。

五条悟状似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在这个基础上,第二……”

说到这里,他闭了嘴,好似在辨认什么一样歪了歪头,浑然不在意有人因为延长的沉默而抖了抖身子。

“和哉,”其实也没过去多久,数息间五条悟就像是终于来了兴致一样,直起了身子,接着向席间末尾处扬了扬下巴,“去开个门。”

“是。”

五条和哉躬身颔首,将自己的态度表达地一清二楚——家主的命令只需遵从。

和室的拉门打开,露出了跪坐等候的人。

五条和哉同一双菖蒲色的眸子对上了视线,心里不觉有些触动。

十五年前初次见面的时候,眼前的少女还是瘦瘦小小的一团,仰仗着上位者的鼻息而活。可如今,一切都颠倒了过来,虽然他知道加贺见清和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刻薄性格,却也知晓他们的家主是如何看重她。就算她不计较,五条悟也总会替她出气。

当然今天五条悟可不是来为了加贺见清和翻旧账的。

加贺见清和向五条和哉点了点头,起身向内室走去。

没有人敢窃窃私语,但是怀疑、不屑、探究……种种眼神刺在少女的身上,仿佛要透过她的面皮来挖出脑子里的想法。

加贺见清和目不斜视,走到五条悟左侧再次跪坐了下来,五条悟也欣然俯身过去。

她低语道:“都安排好了。”

五条悟眯起眼,满意地捏了捏她的手,带着微妙的笑意重新看向了下首。

“那第二件事,”他点出几个名字,“有礼物给你们。”

所谓的“礼物”是他从桌上拿起的、看上去要分发給他们的纸。虽然不明白五条悟卖的什么关子,可既然这么说了,他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纸是对半折起来的,看不清里面的内容,五条悟示意他们坐回位置上,才继续吩咐道:“可以打开了。”

不多时,收到“礼物”的几人便面白如纸,哆嗦了起来。

“五条家历史这么悠久,当然也应该是最讲究礼数的。”五条悟的手指点了点下巴,被墨镜遮挡的眼里满是戏谑的意味,“不如这回礼——”

“我就当场收了怎么样?”

仿佛是讯号一般,几人想要动,却被不知名的压力向下按去,一旁的人连忙躲开,不想被波及到。

华贵的榻榻米四分五裂,上一秒还典雅庄重的室内瞬间一片狼藉,被压进地里的人来不及争辩什么,就被地底涌出的黑暗拉扯了下去。

——动乱来得快,平息得也快,如果不是尘土依然飘散在空气中,一丝血迹都没有的现场浑然看不出这里曾经还有几个人存在过的事实。

“礼,我就收下了。”五条悟牵着加贺见清和站了起来,转身用空着的手拍了拍前·家主的肩膀,“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人还是聪明点好。”

最怕自作聪明。

“是。”

走在茫然惊惧的众人之间,五条悟顿了下脚步,看向了脚下——

沾满灰尘的纸上写着名字,其下罗列的文字则是一条条的罪状:泄露家族情报、私联诅咒师、转移财产……未必每一条都罪该万死,可没有一个人的罪加起来是可以只死一次就偿还得清的。

“五条……”

五条悟冷哼了一声,将脚下的纸碾了一下,就继续走了下去。

好一个五条家。

腐烂的终将会被连根拔起,克己的也不会蒙受不白之冤,既然这五条家到了他的手上,那就由不得别人来定规矩了。

由血弄脏的,就由血来洗净。

若有外人能够来到五条家,就会发现诺大的宅院寂静地诡异,因为除了正厅——

“抓到的人先关到地下训练场了。”加贺见清和轻声说道:“有反抗得比较激烈的……还死不了就是了。”

高位者不可临阵脱逃,但那不代表下面的人不懂得临危保命。嗅觉灵敏的早就在五条悟和加贺见清和不告而来的第一时间就准备溜之大吉,只可惜被两人兵分两路:五条悟去召集长老,而她则负责去布下结界。

除了[帐],想限制人进出的结界术可不止一种。笼子打好了,那就只剩下瓮中捉鳖。

“比想象中更无聊。”五条悟打了个哈欠,“早几年的话是不是还能打一架……算了,也很无聊。”

“这么弱还有那么宏伟的目标,真是让人佩服。”

自觉忽视他嘴毒的阴阳怪气,加贺见清和犹豫道:“悟……”

“嗯?”

“有一件事,要跟你确认一下。”

“怎么了。”

“两面宿傩的手指,”加贺见清和抬眸看向五条悟,“在今天发现,丢失了。”

“……”

五条悟和她对视了一秒,问道:“今天?”

“今天。”

“丢失?”

“嗯。”

“……行吧。”新任五条家主耸耸肩膀,语气依然轻松,“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丢了的话,想凑齐二十根手指的人可要头发掉光了。”

“走了,虽然没什么好高兴的,但是还是庆祝一下好了。”









下一章惠应该会出场吧(托腮了)

高考的弟弟妹妹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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